只见在山谷的迷雾当中，一只牛妖正在汇聚天地间的灵气，修为正在逐渐攀升，而在它的身下，更是闪烁着诡异的阵法。

“好诡异的阵法。”

阵法当中充满着煞气，似乎在吸收着天地间淡淡的妖力，陈年盯着迷雾当中的身影，越看越觉得熟悉。

真是老黄牛？

身影，气息，气质，几乎和老黄牛一模一样，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强烈的违和感。

下一秒，他出手打断对方的阵法。

无论是不是老黄牛，这阵法都太诡异了，这么危险的东西，他是不可能任由这么危险的东西在他面前蓄力了。

轰！

烟雾迷茫，阵法逐渐消散，露出熟悉的身影。

“真的是你？”

陈年错愕震惊，方圆十几里的妖力在第一时间被调动而来，乌龟壳子出现了他的手掌，苟锁在了它的后面。

祭牛和二百年前已经大不相同，此时的它略显老态，看样子和当年的老黄牛很像，修为虽然在五阶初级，但明显受到了年岁的影响，气息混杂着大量的黄伯气息。

“你把黄伯吃了？！”

陈年身后的妖力凝聚在了身后，形成巨大的黑熊虚影，二百年的修行，他对于妖力的掌握更加的熟练。

祭牛的修为很古怪，浮躁不堪，好像是强行突破，他觉得有可能像是某种禁忌，再加上身体里面的黄伯气息！

祭牛没说话，眼神复杂。

有贪婪，也有羡慕，更多的是不甘和后悔。

“吃了？真正吃了这家伙的妖是你吧？”

“我虽然没见过这家伙，但这家伙的身体里面有诡妖莲吧？我的体质特殊，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发现了，你的体内有诡妖莲能量，还是通过吞噬其它妖兽出现残留的能量。”

陈年听了瞳孔骤然收缩。

“你放屁！”

“我从苏醒后就没见过老黄牛，一直追着它的气息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你，它的消失一定跟你有关系。”

祭牛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，双眸带上一丝戏谑。

“那我问你，为什么你在哪里都能够找到那家伙的气息？你以为是它留下的吗？分明是你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。”

“正因为你吞了它，所以体内会不经意的释放它的气息，因为它的元神还未完全被你吞噬消散。”

“胡言乱语！ 那你怎么解释你身上的气息！”陈年暴怒，双眸通红。

“我身上的气息不过是收集你在山脉上留下的气息而已，诡异妖莲所净化过的灵气特殊，只有接触过它的妖兽才能够感知到。”祭牛失笑。

“我血脉低下，无法更上一层，所以寻求机缘，求得这诡阵诡发强行突破，试图走出这畜生道。”

“你一样血脉低下，无法更前一步，或许这样，你才选择另一种方法突破此境界，感觉上去要比我方法好上太多。”

“这就是妖道！”

“只不过我露骨承认，而你非如此，或许是用隐瞒记忆手段，来逃避事实了吧？”

……